? ? 10月26日,周日的上午,深秋的三坊七巷,青石板路上還殘留著晨露的濕潤。我隨著集團黨支部一行十余人,站在中共福州市委舊址斑駁的木門框前,門楣上“中共福州市委舊址”的牌子被歲月磨得發(fā)亮。1926年這里召開過秘密會議,十來個人擠在這張桌子旁,借著油燈的光謀劃工人運動,窗紙被北風吹得嘩嘩響,有人得時不時去扶正被吹歪的煤油燈。1927年,中共福州地委書記徐琛和愛人余哲貞(福州地委婦女委員)在福州西門雞角弄英勇就義。
(中共福州市委舊址合影留念)
轉(zhuǎn)角到了新四軍駐福州辦事處舊址。玻璃展柜里一沓泛黃的信紙讓我挪不開步——是當年辦事處同志寫給家屬的家書,字跡被水汽暈開些許,卻仍能辨認出“兒在福州一切安好”“等打跑鬼子就回家種地”這樣的句子。
最后一站是吳石將軍故居。二樓書房里,那盞銅制臺燈擺放在原處,玻璃罩下能看見燈罩邊緣細密的劃痕。講解員說,將軍常在這里翻譯情報到深夜,劃痕是調(diào)整臺燈角度時留下的。窗外榕樹的影子投在書桌上,恍惚間似乎看見一位穿著長衫的身影,在昏黃燈光下伏案疾書,筆尖落下的是比生命更重的秘密。
以前覺得這些是故事,今天才明白,革命先烈們的每一步都可能被踏碎骨頭,卻從未有人停下。
我們常說“傳承紅色基因”,可什么是基因?是市委舊址里那盞油燈的溫度,是辦事處家書上未干的墨跡,是吳石將軍臺燈上經(jīng)年的劃痕。這些帶著人間煙火氣的細節(jié),讓我突然讀懂:所謂信仰,從來不是飄在云端的口號,而是具體到每一次選擇、每一份堅守、每一滴汗水的重量?;氐?/span>集團,我望著桌上沒寫完的方案,忽然有了新的動力——先輩們在至暗時刻都能把光攥在手里,我們又有什么理由,在平凡的日子里松開手中的接力棒?







